2017/06/24 23:40 晴,金曲獎頒獎日。
與你的分離即將滿72小時。
事後避孕藥這種東西,藥房通常會告訴你72小時內服用最有效。
這與我跟你不連絡的72小時有什麼關係嗎?
並沒有關係,只是剛好想到而已。
今天的金曲獎,單曲最佳製作人的得獎人,是當年大學好友的英文系男友。
除了恭喜他以外,也為自己當年對他的不以為意感到汗顏。
「你男友咧?」好友來我家我問到。
「他去練團了。」好朋友大眼眨呀眨的露出了驕傲與甜蜜的笑容回答。
「怎樣?他覺得自己是''ㄖㄨ ㄚ 可兒''喔」我可以想像我當時接近翻白眼的戲謔嘴臉。
「哈哈阿~吼優」朋友個性向來隨和,應付我的尖銳只能一昧地傻笑。
「考得上英文系卻不好好念英文~切。」我繼續用自以為是的價值觀批判著。
然後那位我有過幾面之緣覺得他玩物喪志的男孩兒,今天出現在電視機裡領獎。
這就是一種多年後打臉的概念~我被打得心甘情願也祝福。
那年的我只會聽周杰倫,聽鄭秀文,開始聽國語歌以外的音樂也是因為再遇上你。
「晚點去我放歌的pub」巧遇的那天你問著。(當時還沒有夜店這說法)
我毫不猶豫地去了,不管手機中當時男友打了多少通電話來的去了。
我太想逃離跟當時男友相處上帶來的窒息。
那晚,是我第一次進夜店,第一次聽我陌生的音樂,喝陌生的酒精性飲料,看著你在DJ台上放歌。
站在舞池中因為對夜店的陌生感到侷促不安,看著你在台上的光芒好奪目,
突然覺得自己好平凡,覺得你在我不懂的世界。
那種國中的你的耀眼登場的回憶,我的晦暗自卑的情感好像又回來了。
DJ台邊偶而會有工作人員或朋友來跟你攀談耳語,
台下也有一些看起來像粉絲也像朋友的正妹跟你打招呼
[萬人迷]我心裡默默地冒出這三個字。
我待在那越待是越覺得格格不入,也覺得似乎跟你攀太多的關係。
慢慢默默地退到角落,想安安靜靜地閃人,準備回家去面對跟男友的爭執
以及又得下跪道歉這種爛事。
還在觀望哪條路線可以走得最低調時,我肩膀被拍了一下。
「找什麼?我放的歌不好聽嗎?怎麼不跳舞?」你不知何時離開DJ台,走下來對我問著。
「我聽不懂,我只懂鄭秀文的不如跳舞。」夜店音樂大聲,我不自覺拉高音量回著 。
「我快下班了,你別想先走,在這等我。」你說著。
沒想到你還會要我等你一起走,我內心其實是開心地想著。
等到你下班跟著你離開夜店後,跟著你又走到摩托車旁,你又再次的伸手遞出安全帽給我。
「眼鏡,這幾年你有好好保重嗎?」
一邊遞出安全帽的你問著,直接延續高二那年被阿憲提分手後你載我回家的那晚的對話,
彷彿被阿憲甩還只是昨天的事情一樣。
「還...可...」一邊要接過安全帽,最後一個字我說不出來,眼淚便掉出來了。
當時的生活實在太委屈太難過,禁不起一點點關心的詢問便馬上想哭倒長城 。
「載你回家,還是你要來我家?」
你看著掉淚的我索性又把我剛拿到手的安全帽拿回去,直接幫我戴上。
「你家」我繼續嗚咽的回話著。我根本不想回家面對男友。
於是那晚回了你家,
在相識多年後我們第一次聊了那麼多話,
聊著近況,聊著你聽的音樂,你收藏的唱片,跟我說國語歌以外的世界,
不免俗的,也發生了關係,再被你總是莫名亂親的多年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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